Will you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
我与随身老阴比的二三事（36）
第九百三十四件事
事情发生得太快，沙织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，还没来得及愤怒，就意识到对方的真实目的，顿时脊背发冷。
她眼睁睁地看着巨蟹座在她衣服里摸索几下，接着抽回手，食指勾出一条纤细金链，项链末端还挂着箭头形状的吊坠。然后他解开项链的扣环，拎起吊坠，用鼻子嗅了嗅。
沙织面无表情地扬起手，一巴掌往他脸上扇过去。
她的手腕被对方轻而易举捏住，迪斯马斯克懒懒抬起眼皮，向她扫了一眼，似乎对她的兴趣还没有对那个吊坠大。“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？”
沙织只是瞪着他，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。巨蟹座也不介意，将吊坠抛起来又接住。
“相当浓厚的死亡气息，是从死人堆里面刨出来的？但竟然不掺杂怨念，戴在你身上也没有负面影响……有趣。”
“博雷利先生，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。”沙织冷声说。“把它还给我。”
“如果我说不呢？”
她咬紧牙关，像是只要对方一松开手，就会冲上去抢夺吊坠。“还给我！”
“看你急成这样，它的来源想必是个大秘密。”
黄金圣斗士仔细端详着吊坠。“难道你父亲挖了某座古墓，或者……”
“我从来不知道，圣域里面的尊贵大人物竟然这样无耻，连我父母的定情信物都要抢。”沙织脸上浮现出怒意。“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东西，自然不会伤害我。”
迪斯马斯克皱起眉。
“七十年代那时候，曾经流行过用箭头当定情信物？”
第九百三十五件事
他这么一愣，沙织立刻挣脱他的钳制，顺势要把吊坠抢回来。但以黄金圣斗士的速度自然不会让她得手，巨蟹座只用手指轻轻一点，她就被甩出去很远，差点撞在书架上。
“小丫头，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。”迪斯马斯克将吊坠揣进衣兜，对她披头散发的狼狈姿态视若无睹。“至少这东西还有点研究价值，我就收下了。”
“不行！”
沙织惊叫出声，挣扎着想要起身，却被繁复的礼服裙绊住。“还给我！……我打探圣域消息是有原因的，那是我母亲的遗物！”
“哦？”男人睨视着她。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要让我母亲复活，或者召来她的亡灵，这是我唯一的线索。”
沙织艰难地开口，她讲得非常慢，因为每一句话都是当场编造。“我祖父和父亲或许有他们的理由，但我只是想碰碰运气，看能不能找到在灵魂领域有所钻研的圣斗士，让我和亡母见上一面。”
迪斯马斯克突然放声大笑。
“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：你的努力毫无意义。”
他把吊坠向前扔出，沙织连忙扑过去接住，双手颤抖地将它挂回到项链上面。“死亡就是终结，死掉的人不会从棺材里面爬出来。就算是最精通亡灵系技能的圣斗士，也无法让死了十多年的人回归阳世，如果有谁能做到——那祂一定是神。”
“……神？”
沙织迟疑着问。
“如果你还不死心，那就去寻找神，乞求祂降下神迹。”巨蟹座黄金圣斗士用事不关己的口吻说。“但不要妄想神能回应你的祈祷，或许神早已死了。”
他不再理睬沙织，转身走出藏书室，沙织仍然匍匐在地上，仿佛苦苦追寻多年的希望破碎，已经心如死灰。直到迪斯马斯克的小宇宙消失不见，她才抬起头来，神情若有所思。
第九百三十六件事
等待数天后，沙织终于确定巨蟹座已经离开日本，这才敢让艾俄洛斯从圣衣箱里出来，在城户邸的露台上自由活动。
她向鬼魂详细描述了事情经过（当然隐去了吊坠是如何被发现的那一段），艾俄洛斯对她临场应变的机警举措非常满意，毫不吝啬赞美之辞。
“迪斯马斯克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沙织好奇地问：“我总有一种感觉，那只是他表演出来的形象。”
“在我印象中他是个聪明狡猾的孩子，行事冷酷但不算残忍。”艾俄洛斯轻声说。“或许人心是会变的……但你说得没错，他确实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。”
这年头，谁还没有几张真假面孔？
就连沙织自己，对外展现出的也是精心打造过的人设，所以她并没有恼怒迪斯马斯克的冒犯行径，反而更关注他在只言片语中透露出的信息。“还有这个——”
她摘下项链，将吊坠捧在手心。“他说这上面有很浓重的死亡气息。”
艾俄洛斯垂眸看着她掌中的金色箭头，默然良久。
“我不是死灵领域的专家，只是有些猜测，”他说，“这枚吊坠凝固着我的死亡。”
“我死去那个时刻，你的小宇宙，或者说雅典娜的神力束缚住死亡这一事件，将它禁锢在箭头里无法逸散。从阳世角度看来，我的死亡虽然发生，但尚未完结，所以灵魂才能逃脱冥界法则，侥幸停留在现世。”
“如果这东西能够容纳死亡，那它应该不是普通材质。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艾俄洛斯仍然凝视着吊坠，神情温柔，却掩藏不住其中的伤感。“它的主材料是伽马尼恩，虚实间转换的金属……这是我十四岁那年，恋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。”
第九百三十七件事
这些年来，沙织很少听到艾俄洛斯回忆与初恋相处的点滴细节，就连谈论撒加的次数都远远超过初恋情人，令她有些怀疑他是否存在脚踏两只船的可能性。但艾俄洛斯此刻的表现让她确信，他从没放下过那份感情，只是将其埋在记忆深处，不愿向她提起。
意识到这一点时，沙织心中五味杂陈。
艾俄洛斯死得太早，而她生得太晚，永远没有机会作为参与者，见证射手座少年时代的耀眼光华。
那些神采飞扬指点江山，通宵达旦痛饮高歌，在世界各处疯狂有趣的冒险经历，与好友并肩迎战半神怪物，或者因为青涩恋情而甜蜜苦恼……早就已经定格在时间洪流中，成为褪色泛黄的过去。而她能够了解到的所有事情，也仅仅是艾俄洛斯愿意让她知道的片段。
在这一刻，她突然有点嫉妒撒加。
少女合起双手，紧紧握住箭头吊坠：“这样重要的东西……交给我，真的可以吗？”
“我想，如果他知道前因后果的话，应该不会反对。”
艾俄洛斯俯下身，虚幻的手指掠过她手掌，带来微微凉意。“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：等你回到圣域，就把它转交给我弟弟艾欧里亚。”
鬼魂的嘱托让沙织有些吃惊。她用力点头，同时猜测着“为什么不是物归原主”，以及更深一层的“为什么要给艾欧里亚”，又联想到自己此前的推测，不由得怔怔出神。
就在这时，她突然听到艾俄洛斯的惊呼。
“不对！怎么会……！！”
沙织疑惑地转向鬼魂，却只看到他死死盯着星空，脸上满是惊愕。她朝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，只觉得浑身发冷，似乎血液一瞬间停止流动。
苍蓝天幕上，北极星发出诡谲的亮光，原本暗银色的六角星芒已经变得血红。她竭尽全力瞪大双眼，用小宇宙增强视力，终于勉强辨认出异变的来源：
在北天极的位置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片阴影，漆黑而死寂，将北极星覆盖在其中。
第九百三十八件事
“这不可能。”艾俄洛斯喃喃自语。
确实不可能，北天极被暗潮笼罩只意味着一件事，那就是冥王的人间肉体已经足以承载神魂降临，冥王军的封印即将被冲破，圣战近在咫尺——
根本不应该发生的事，此刻却诡异地发生了。
沙织心绪纷乱如麻，条件反射般伸手召唤出权杖，靠它支撑着自己绵软的双腿。她将权杖戳在地上，几乎把身体全部重量都倚在上面，像是能通过这种方式汲取一点勇气。
直到今天之前，她都以为自己的时间还算充裕。
在圣域的预言中，女神与冥王人间体先后降生在世上，为的就是在那人成年时，她已经充分觉醒，有足够实力与之抗衡。因此拟定反攻圣域计划时，艾俄洛斯也将此作为前提，想要让她再积蓄几年力量，等到十六岁左右再向圣域宣战。
到那时，她的心性已趋成熟，对小宇宙的领悟更加深刻，指挥得动新一代圣斗士，钢铁圣衣也迭代成型，能够投入实战。或许这样的她能够和教皇势均力敌，甚至压制住对方，用相对和平的方式将圣域控制权夺回自己手中。
但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可能性，如果她要在圣战之前回到圣域，就只能与教皇和黄金圣斗士们硬碰硬决战，不死不休。
沙织看向艾俄洛斯，鬼魂回望过来，眼中带着深切的悲哀。
仅仅一瞥，她就知道他此刻的所思所想与自己相同，所以不浪费半点时间，直接跳到结论部分。“从前我们讨论的那个计划，竟然还有能用上的一天。”
“不行，太危险了！”艾俄洛斯立刻说，“你简直是去送死——”
“或许我能成功呢。”
她尽力挤出微笑。“这是转移圣域注意力的最好办法，教皇肯定没想到，在遥远的日本居然有人举办圣斗士格斗大赛，实在太疯狂了。”
“圣域或许不会立刻猜到你就是雅典娜，但一定会派人来追杀你。”艾俄洛斯急切地想让她打消念头。“或许再等一等，什么时候冥王军封印解除，你再找机会回到圣域去……”
“艾俄洛斯，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。”
沙织眼中有泪光一闪而过。她站在五月初夏的夜风中，长发和裙裾被风吹得飞扬起来，仿佛战旗猎猎作响。
“我是雅典娜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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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一句话艾撒，是两句（？）
冥王人间体为什么身体素质变强，13岁就能被哈总附身，大艾你没有一点B数吗？
所以大艾为了复仇跟光政一起搞百子计划，结果反倒给圣战提速，阴差阳错坑了老婆（和女儿）
